-剑三paro 纯阳道长王X万花大夫喻
-都是套路!!!慎入!!!
-依然放上BGM:大雨将至
-虐!预警!食用前建议认真地看看歌词(XX
-接受一切寄来的刀片儿
19.
两人确认关系之后,似乎和往常也没什么区别,要说唯一不同的吧,大概是更腻歪了些。表面上衣冠楚楚仙风道骨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王道长每天晚上都想着要去蹭喻大夫的床,趟趟都被喻大夫笑眯眯地一脚踹回他自己的房间。
——王道长心里苦。
不过王杰希也在花谷待不了几天了,他在花谷休整了几乎一个春天,也该干干正事儿了。于是在王杰希走之前的那个晚上,喻文州说要带他去三星望月最高的地方放一次孔明灯。
万花谷的机甲工艺也是首屈一指的,名声最响的发明当属三星望月的凌云梯。凌云梯让花谷的弟子们不用走险峻的山路便能到达最高的地方,让人体验了一把什么才叫真真正正的“扶摇直上九万里”。
王杰希和喻文州是坐凌云梯上去的,王杰希看着眼下越来越远的花谷景致和越来越近的天空,搂着喻文州腰的手不自觉紧了几分。
喻文州察觉了,冲王杰希扬了扬眉毛,“怎么?怕高?
王杰希瞥见对方挑衅地眼神,淡定道,“怕你掉下去。”
喻文州只是看着他笑,神色揶揄。王杰希懒得解释什么,也由得他去了。凌云梯适时地停了下来,王杰希搂着喻文州腰的手往前推了推,示意他到了,赶紧看路。
喻文州看王杰希没什么反应,只好讪讪地收回揶揄的神情,换上一副深感遗憾的表情,拉着王杰希朝前走。
因为是晚上,三星望月这里的人并不多,此时的这块小平台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今天的风不是很大,恰好适合放孔明灯。喻文州把手里准备好的孔明灯展开,然后去三星望月的烛台上借了个火,把燃着的蜡烛搁在支架上。他和王杰希一道拉住了孔明灯的支架,等着它被空气一点一点地撑开。
毛边纸最终挡住了他们交汇的眼神,两人颇有默契地一同松了手。他们倚在栏杆上,看那一点橙黄色的光平稳地升上夜空。
“明日什么时候走?”喻文州问道。
“这么想我走?”王杰希挑眉。
喻文州剜他一眼,“别贫。”
“巳时吧,想跟你再一起吃顿早饭。”
“也好。”喻文州顿了顿,“回去吧,感觉要下雨了。”
20.
后来果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并且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所幸走得早,在转为大雨之前两个人就走到了住所。身上多少都有点湿,进了门,王杰希就说:
“我帮你烧水,你先去沐浴。”
喻文州也没推辞,帮他把干净衣裳从柜子里取出来,道:“那你先把干衣裳换上,免得一会儿着凉了。”
王杰希点点头接过喻文州手里的衣服,三下五除二换好,给人烧热水去了。
沐浴完,喻文州套上薄薄的亵衣裤,跑房里去叫王杰希沐浴。他进去的时候王杰希正看着书,旁边点着一盏灯,灯芯啪地一闪,火光明明灭灭。
“杰希,沐浴去吧。”喻文州理了理亵衣的领口,细致的肌理在里头忽隐忽现。
王杰希都看在眼里。今晚的喻文州委实勾人,刚刚沐浴完的他身上还带着湿漉漉的温热气息,发间也都是皂荚的香气,一双桃花眼似乎还带着些朦朦胧胧的水汽。
王杰希把手里攥着的书一扔,抬起喻文州的下颌就吻了上去。
气息交融,唇舌之间每一次的触碰似乎都带起了更热烈的火花。
一时间情难自禁。
一吻完毕,王杰希凑近喻文州的耳边,嗅他发间的清香,他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喻文州的后颈处。他开口,声音有点哑,“文州,我……”
喻文州抬眼看他,勾起嘴角一笑,解掉了自己亵衣的衣带。又勾上王杰希的脖子,用带着三分春意的眸子望向对方的眼睛。
“王道长看来是动了凡心了啊。”
“这就让你没力气说笑。”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似乎在帮这屋子里的主人遮掩着那些令人脸颊发烫的声响。
21.
不必说 不必说
花又开 花又落
有过谁 也一样没有结果
22.
不过,无论黑夜如何缠绵,总是有黎明到来的那一刻;无论彼此之间如何缱绻,也总有分别的那一日。对于昨日的深情,他们所能做的,只是在书信里一点一点勾勒出它的轮廓,待到来日再相见时,加倍地去感受它。
王杰希离开了花谷。没有人是喜欢分别的感觉的,尤其在眷侣之间。不过他们都明白,分离是暂时的,以后还会有更多长长短短的分离——他们还很年轻,余下的日子总比过了的要长吧,只要心在一起,似乎也没有什么需要伤春悲秋的。不如趁着有限的青春,多学学怎样以剑下山河护对方平安,去习得如何以手中药石保对方无恙。
后来喻文州也去了纯阳,在纷飞的大雪里与王杰希一同煮茶论道。往后的日子里,他们两人一马的足迹几乎遍布九州:他们在明教的三生树下许愿;在丐帮的君山上看漫山桃花;在龙门的荒漠里一步一个脚印地踩着流沙;在唐门葱郁的竹林里寻找“滚滚”的踪影;在千岛湖澄澈的湖水中泛舟……他们走过了不少地方,经历了很多,也学了很多。
从弱冠一起走过了而立,他们仍然能对着对方已然褪去青涩的脸庞,道一句:
“初心不负。”
至少,在那个时候,他们是相信能够一起走到白头的。
不过他们没有意识到,一辈子,实在是太长了。
天宝十四年,安史之乱爆发。
23.
到如今 满城风雨也别解释
24.
喻文州和王杰希的书信从未间断过——除了在他们相见的那些时间里。不然,哪怕是安史之乱的爆发,哪怕王杰希被门派派去枫华谷驻守支援天策军,都没能阻断他们的联系。
可是就是这样频繁又热烈的联系,却在某一个春天骤然停止了,并且再也没有接上。
那真正的最后一封信是王杰希的师兄寄来的,里面也只有寥寥数字,却带着如同春雷一般的力量,在胸腔里闷闷地震开,又干脆利落的在喻文州的心尖儿划上一道鲜血淋漓的口子。
“杰希伤重,速来枫华谷。”
风从虚掩的门里透进来,刮走了喻文州指尖捏着的信纸。喻文州眼见着那张纸在空中打了个转,然后缓缓地落到地上。光被厚重的乌云遮挡得严严实实,那张静静地躺在地上的宣纸上,仿佛也笼着一层厚厚的阴影。
——大雨将至。
喻文州没有愣神太久,情况越是紧张他却越是清醒,他理智地知道现在需要做什么。还没到伤感的时候,一切都还有着期望和曙光。他从柜子里翻出许多从前存着的珍稀药材,背上药筐,戴上那顶王杰希给他的斗笠,一刻不停地向枫华谷赶去。
25.
用尽天下的药石
难解人间的相思
26.
枫华谷,纯阳营地。
一个墨色的身影驾着快马疾驰而来,他一拉缰绳,马儿一声嘶鸣堪堪停下。纯阳的弟子凑前一看才发现是个万花大夫,身上还湿哒哒的,大约是在前不久淋了一场雨,想必一定走得很赶,戴着的斗笠都不怎么起作用。那人似乎很焦急的样子,无奈被堵在门口,恰巧此时有纯阳的人认出了他,他才得以被带入营地里。
带喻文州进来的是王杰希的师兄,喻文州一路跟着他兜兜转转,见到了王杰希。
见到王杰希的时候对方正坐在榻上看书,脸色不算太好,但看上去似乎已经转好一些了。看来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严重,喻文州松了一口气,随即立刻上前抽走了他手里的书,问他伤在哪儿了。
“……没伤哪儿。”
“别骗我,你脸色明明不太好。”喻文州瞪了他一眼,直接伸手去扒他的衣服,除了一条浅浅的差不多都快痊愈了的小划痕,没看到什么大伤口。
“没骗你。”王杰希无奈。
喻文州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那那封信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话没说完,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表情倏然严肃了,“把手给我。”
喻文州搭上王杰希的脉,只一会儿,他就觉出其中的不对劲来了。他没有表露出来,也没有询问王杰希,只是告诉他,自己要去找他的师兄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
可是王杰希却难得的任性,拽住喻文州的手不放他去,还一脸诚恳地道:
“好久没见你了,我想让你多陪我一会儿。”
喻文州犹豫了,到底还是有点心软,答应了王杰希先陪他一会儿再去找他的师兄。
27.
别说爱谁 别说可是
回忆就浅尝辄止
28.
喻文州侧坐在王杰希的塌上,安静的把手放在王杰希的掌心里,听他缓缓道来最近枫华谷的形势,听他回忆他们从前来过的那个枫华谷,——同这个狼烟四起的地方不同,那是恬淡而美好的世外桃源,承载着他们的一段幸福时光。
喻文州认真地听着,但也不得不分神去关心王杰希的状况。他发觉王杰希的脸色似乎较之前更苍白了一些,呼吸声也更重了一些。他皱了皱眉,趁着王杰希讲话的空档,拍拍他的手心:
“杰希,我得去找你师兄了。”
王杰希仍然拉着他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他们对视了一会儿,他从王杰希素来冷静沉稳的眸子中看到几分挣扎。半晌,王杰希垂下头,叹了口气:
“文州,你听我说。”
“我的确没有什么严重的外伤。但是……你刚刚替我把脉也一定感觉出来了,我的脉象很奇怪,不仅紊乱而且冲突。”
“随行大夫说我体内中了一种毒,大抵是上次与狼牙军交手时,他们刀刃上淬了毒。”
“她还说……”王杰希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她还说,此毒暂且无解,三日后中毒之人可能就会气脉不畅而亡。而今天……恰好是我中毒的第三天。”
又来了,那种感觉。喻文州很混乱,他的脑袋里嗡嗡的,事实朝他汹涌而来,他却不可控制地要去怀疑它的真实性。
“不,我能解,杰希你相信我,我可以的。”他把那药筐里放着的一个木盒取出来,“你看,我带了好多珍稀药材,一定会有用的,我能解毒的。”
王杰希将手掌盖在他的手背上,苦笑,“没用的,你冷静点。”
“你为什么不肯试试呢王杰希!”喻文州吼完自己都有些愣,他低下头拉过王杰希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抱歉,我太不冷静了我……对不起杰希,我……”
王杰希仰头,眼眶红红的,“文州……我是不是很残忍。”
喻文州吸吸鼻子,眼眶亦是红通通的,声音里显然带了鼻音,“是啊,你得还我,你得对我好点,所以你一定不能有事,知道么?”
王杰希无言地抿了抿泛白的唇。
29.
那一年 大雨中
记着你 忘了我
有些事 堵在内心的角落
30.
“又要下雨了啊。”王杰希闭了闭眼睛,喃喃道。
“文州,你记不记得,我们最初见面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天气。”
“嗯,我记得。”
王杰希的眉头舒展开,眉眼间一片淡淡的温柔,“那个时候你问我会不会算命,让我帮你看。”
“我骗你说你最近走桃花运,骗你说天机不可泄漏,其实根本没有所谓的不可说,一切都只是我不愿说。”
喻文州微微睁大了眼。
“我当时算出来的,是桃花劫。”
王杰希苦笑。
“可是我当时坚信自己是学艺不精而导致的失误。一遇上你,明明现实摆在了我的面前,我却想尽办法寻找一切理由来否定它。”
“你看,我是不是很傻。明明知道这可能是劫,却还是拉着你一起一脚踏进去。”
“命中注定无法避免,可我却得以能与你在最好的年岁里相伴十余载,此生无憾。”
“我爱你。”
“我也是。”喻文州沉默着将额头贴上王杰希的,他回应,声音不大却坚定。
“文州,再笑一次给我看看吧。”
外头乌云翻滚,天灰蒙蒙的。
大雨将至。
31.
多年以后 每段故事
原来结尾都相似
32.
王杰希后来就发起了高烧,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喻文州一直候在他的身边。再后来,喻文州的记忆就陷入了一片混乱,倒不如说,混乱就是那天的记忆,恍惚和不真实的感觉如影随形,缠住喻文州,似乎想让他不要太痛苦一般,阻止他去细细地回想。
他从来没有这样浑浑噩噩过,他把自己关在那个尚且还留着王杰希气息的地方,好像这样就能抓住一点他的影子一样。
可是没用的。他想,他大概跟王杰希一样傻,明明现实就摆在他的面前,他却自欺欺人地不愿意去相信它。
怎么样都会不可控制地想起王杰希,无论他怎样努力地说服自己,却仍然无法躲过心里那一阵阵的难受。
明明都是分开,为何别离与别离之前,有那么大的差别呢。
他突然想起了他的父母,想起了他的父亲让他学习医术的初衷。可是有什么用呢,他学了那么多年的医术,小有所成,却终究和他父亲那时一样,束手无策,护不住一生挚爱。
大雨将至 满地潮湿
记忆眼看在流失
多年以后 每段故事
从来结尾都相似
别说爱谁 别说可是
眼泪请适可而止
得失离散 总会又周而复始。
33.
得失离散
总会又周而复始
34.
很多很多年后,当安史之乱都变成了历史,当喻文州的一头墨发也染上了一丝银白,他又来到了扬州的那家茶馆,那个他与王杰希初见的地方。
所以说,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
这时的喻文州,已经不再惧怕触景生情的痛,每当想起王杰希时,他的嘴角已经能勾起一抹温柔的笑。王杰希喜欢他笑。
茶馆的生意还是不错,风雨飘摇后仍然开在这里,实属不易。老板娘当年苗条的身段如今也有些许发福,茶馆的木屋也显出了些岁月的痕迹。桌子都没换,布局也跟原来没什么区别。又是阴雨天,还是那个位置,只不过,戴着斗笠的人是喻文州。
——而且只有他一个。
他静静地斟上一杯茶,袅袅的烟从茶碗里卷起,复又四散开来。潮湿的风裹挟着清醇的茶香,勾起他淡淡的愁绪。
茶馆门口出现了一个身材颀长的年轻人,进来坐在了喻文州对面一桌,正巧与他面对面,他便多在意了一眼,发现对方的眉眼间似乎还有些王杰希当年的神韵。
可惜再怎么相似,也不会是他的王杰希。
喻文州看着那个年轻人的脸有点出神。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也看过来,见他这样不免疑惑,好心关切道:
“公子莫非有什么事?”
“啊,没事,抱歉冒犯了。”喻文州歉意地笑笑,“见公子面容有些像一位故人,便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对方了然的笑笑,表示并不在意。
喻文州独自喝了好一会儿的茶,直至呷完最后一口,他在桌子上搁下茶钱,戴上了那顶斗笠,径直走向茶馆门口。
店小二给他牵来了马,他接过缰绳,随后望了望天。
大雨将至。
他的身影一点一点消失在扬州城昏暗的天色里。
END.
感觉我真是个残忍的女人给自己的生贺居然是一篇虐文,要相信我对老王那真的是真爱啊可是听了这首歌看了这个歌词我的脑洞就开成这样了啊怎么收都收不住啊(X
写了一篇虐文我感觉我仿佛犯下了滔天大罪(X
罪恶感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