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心竹竿

【王喻】大雨将至(上)

 -15000左右 上中下 三发完 本来想放一起的结果太长了撸否告诉我不能放一个框里我好心痛 

 

-剑三paro 纯阳道长王X万花大夫喻 好像也可以打一个羊花tag

 

-一次突然的自我 ooc预警

 

-语死早!

 

-要相信我对王喻爱得深沉

 

-可配合徐佳莹的大雨将至食用

 

-给自己一个迟到一天的生贺

 

-开心就好开心就好

 

 

0

不相见 不相见 

那一人 那一面

也不怨 你我错过的流年

  

 

 

1.

喻文州与王杰希相遇于扬州城最热闹的一家茶馆里。

 

 

那时喻文州是替他师父来扬州见一位故人。

 

 

当天他行了很久的路,水壶里储的水也在途中喝光了,不免口渴。眼瞧离找到故人的居所还得有段时间,前边儿又是扬州城门了,他就寻思着先进去找家茶馆稍作休息。

 

 

他也没多挑拣,随便找了家地儿,在外头把马拴了,跨过门槛便往屋子里边去。

 

 

人还挺多,就这么一个空位了。店小二热情地招呼了他,他要了一壶招牌的仙崖石花,便悠悠往那长板凳上一坐,支着下巴开始整理脑袋里那些琐碎的事儿。

 

 

不一会儿,店小二的喊声就将他从思绪里拉了出来:

 

 

“这位公子!您的仙崖石花来咯!”

 

 

喻文州礼貌地道了谢,往店小二的手里塞了几个铜板,对方挠了挠头乐呵呵地收下了,还腼腆的对他笑了笑。

 

 

桌上放着的那壶仙崖石花蒸腾着白色的雾气,雾气飘飘渺渺的升起来化进空气里。喻文州没急着先斟上一茶碗,而是好兴致地揭开壶盖,欣赏了一下茶水好看的翠色。

 

 

 

2.

再抬起头时,隔着茶水氤氲的雾气,他看到茶馆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那人头上顶着一顶斗笠,因为这顶斗笠的关系,看不清面容。但光看此人的衣着和周身环绕的气劲,便可知他大抵是纯阳宫的弟子。

 

 

喻文州一边打量着来人,一边往茶碗里斟了点儿茶水,茶水撞上碗壁的声音轻轻的,却莫名的挺悦耳。

 

 

店小二很快就发现了杵在门口的这位爷,可他往四周一瞧,哪儿还有多余的位子?只好尴尬地冲对方笑笑:

 

 

“这位公子……你看我们这儿……”

 

 

喻文州本不是爱管别人事情的人,可是就是今天,他不知为什么会突然对斗笠下的那张脸产生了点好奇。他鬼使神差地站了起来,冲那个纯阳弟子作了一揖,笑道:

 

 

“扬州城顶好的茶馆也难寻,公子若是不介意,不妨与在下共坐一桌,闲聊几句,这茶算是我请公子的。”

 

 

——总有那么些时候,就像着了魔一样,失去了自己的运筹帷幄,失去了自己的拿捏得当,就像冥冥之中已经注定好了的一样,说什么也要让这场故事继续下去。

 

 

 

3.

在几乎整家茶馆里的客人的注视下,来人倒是很给面子的径直走了过来。

 

 

他走到喻文州的桌前堪堪停下,伸手摘去了头上的斗笠。喻文州清晰地看到了对方的面容——硬气的线条勾勒出一张年轻的脸庞,眼神却很深邃,好像能把人吸进去似的,有些似乎不符合他年岁的老成。大概这是道家门生的通性吧,喻文州想。可是再仔细看看,总又觉得他的眼底藏着点点星光。

 

 

“那就叨扰了。”

 

 

那个人注视着喻文州的眼睛,看得喻文州有点怔。喻文州拂了拂衣袖招呼对方坐下,便向他报上了自己的名号。

 

 

“在下喻文州,万花谷药王门下弟子。”语罢便为对方斟了一碗茶,推到了他跟前。

 

 

那人将手覆上了茶碗,拇指在碗沿轻轻地摩挲着,开口道:“王杰希,纯阳门下紫虚一脉。”

 

 

知道了对方的名号后两个人便开始聊了起来,喻文州发现王杰希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有些严肃,其实是一个很好相与的人,也很健谈,江湖上的各种奇闻轶事他都知晓。两人对彼此很欣赏,颇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架势,也就渐渐地放下了架子,开始互相打趣了。

 

 

“道家学问博大精深,喻某听闻,纯阳宫弟子不仅剑术精湛,对于卦相也很有研究。”喻文州搁下茶碗笑笑,“王道长愿不愿意给我看看手相?”

 

 

“成。不过我自幼修行剑道,对于八卦卜辞之类的也只是略有涉猎罢了,望喻大夫不要嫌弃。”

 

 

“没事的。”喻文州说着摊开了手,白净的手掌上的脉络清晰可见。

 

 

王杰希盯着他的手掌看了一会儿,有一刹那他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喻文州看到了。

 

 

“王道长?”

 

 

“嗯,喻大夫最近看来桃花运旺盛啊。”王杰希揶揄。

 

 

“当真?”喻文州冲他眨了眨眼。

 

 

“骗你的。”王杰希轻啜一口茶,淡淡道,“天机不可泄露。”

 

 

喻文州觉得自己当时的脸肯定有那么点点黑,嗯,一点点一点点。

 

 

4.

“久仰花谷大夫的美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正谈着纯阳高深的武学,王杰希冷不丁冒出来这没头没脑的一句。

 

 

喻文州微微一笑,抿了一口茶水:“王道长说笑了,花谷药王门下以医术精湛闻名,光是看我,又怎么看得出来呢?”

 

 

王杰希挑了挑眉,笑道:“那不如喻大夫现在给贫道把把脉?”

 

 

喻文州放下手里的茶杯,向王杰希伸出了手,示意他把手搭过来。王杰希原本也只是开开玩笑,没想到对方真的来这么一出,有些意外,但也乖乖地把手搭了过去。

 

 

王杰希的手,因为长时间握剑而生出了薄薄的茧,却仍是遮不住那轮廓分明的好看。相比起来,喻文州的手似乎要细腻一些,毕竟他在花谷里常与草药和笔墨纸砚打交道,同王杰希不一样。这两只手尽管风格迥异,搭在一起,却是说不出的和谐。

 

 

喻文州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

 

 

“王道长体内的湿气很重啊。是不是一直喜欢吃凉的?”

 

 

王杰希有些愣,爱吃凉的倒是真的,可是自己身体一直很好啊,莫非久积成疾自己都没发现?

 

 

“是挺爱吃凉的。湿气重……当真?”

 

 

“别紧张,骗你的。”喻文州笑盈盈地看着他,“不过,少食些凉的倒是真的。”

 

 

看着对方状似无害的笑容,王杰希觉得自己莫名的有点虚,嗯,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5.

那半个时辰里,王杰希和喻文州聊得甚是投机,茶水也添了两三次。本想再多聊会儿,奈何两人一会儿都有正事要做,不能再逗留,只好就此别过。

 

 

“今日与道长甚是投缘,他日得空,喻某一定来纯阳登门拜访,到时候道长可不要嫌我烦啊。”

 

 

王杰希的表情挺郑重的:“嗯。一定要来啊,我等你。”

 

 

“好。”喻文州弯了弯好看的眉眼,“那么喻某就告辞了,后会有期。”

 

 

“等等。”王杰希叫住了他,又取了一旁的斗笠,“看天色快要下雨了,我见你似乎……没带雨具?这个你拿着,别淋湿了。”

 

 

喻文州刚要伸手,却犹豫了:“我要是拿走了,你怎么办?”

 

 

王杰希将斗笠塞到他手里,说:“没事儿,我有坐忘无我的气劲化雨,保证一滴雨不会淋到我,比你戴斗笠的身上还干。”

 

 

“啊,那就谢谢王道长了。”喻文州笑,露出两边浅浅的梨涡,“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耳边是自己的嗓音,眼前是喻文州牵着马扬长而去的背影,王杰希看看快要下雨的天,跨上马往另一边踱去。

 

 

 

6.

某一年 某一眼 

谁留恋 谁无言

擦过肩 缘分就别再争辩

 

 

 

7.

最后还是王杰希先去的万花谷。

 

 

在扬州茶馆遇见以后,两人回到门派,一直都与对方保持着书信往来。别人写信,时间一长,这次数也就少了,可他们两个恰恰相反,倒是越写越热络了,称呼也从王道长喻大夫变成了杰希和文州。

 

 

一开始他们也只是聊些门派上的事儿,后来渐渐地开始谈起自己身边发生的事儿,到最后——什么喻文州又换了一支新毛笔啊,什么王杰希剑上的剑穗不知所踪啦……对方都能从信里知道得一清二楚。

 

 

——原本都不是很爱讲话的两个人,在信里却有那么多的话要说,那么多的事想要告诉他。他们自己都没意识到,他们交给了对方多大的信任。

 

 

不过,这愈来愈频繁的书信往来却在那个春天戛然而止了,并且沉默持续了整个春天。那个春天的最后一封信是王杰希寄出去的,上面就写了寥寥四字。

 

 

“我来找你。”

 

 

王杰希的字很硬气,一撇一捺都带着一个字韧劲,像极了他本人。也不知是不是喻文州的错觉,他总觉得这次的四个字里,多带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

 

 

喻文州把原本准备好要用来回信的笔重新挂回笔架上,嘴角的笑意在夜晚的火烛里忽隐忽现。

 

 

外边的风挺大,吹的木屋的门吱嘎吱嘎地响,裹着湿气卷过喻文州的脚踝。快要下雨了啊,不过他一点都不冷。

 

 

 

8.

那天喻文州像往常一样在三星望月研究草药,突然花谷迎宾的弟子来找他,告诉他有一个道长来花谷,说是来拜访他的。喻文州一喜,也不管手里的草药了,往桌上一搁就跟着弟子去谷口接人了。

 

 

喻文州见到王杰希的时候,人正跟谷内驿站的车夫在聊些什么。王杰希这次戴了顶恨天高,纯阳蓝白相间的门派服饰衬得整个人愈发挺拔,远远望去英气逼人。他看到喻文州后冲人招了招手,和车夫道别后径直向对方走去。

 

 

“王道长能来,喻某甚是高兴。”

 

 

“这下便是要叨扰喻大夫多日了,还望不要嫌弃在下。”王杰希一脸笃定,“有劳了。”

 

 

“哪里哪里。”喻文州微微侧了点身,“王道长跟我来。”

 

 

喻文州带王杰希去了他在花谷中的住处,木房子坐落在层层叠叠的灌木后面,前边有个院子,植了一棵树,叫不上名字,只知那时正开着棉絮一般的花儿,风甫一吹过,便落下许多来。

 

 

喻文州把王杰希带去了他隔壁的房间,“这里以前是一个师弟住的,不过几年前师弟被他在藏剑的父母接走了,这才空了许久。我前几天收拾了一下,委屈王道长在这里将就了。”

 

 

“不委屈。”王杰希环顾了下四周,房间很干净,墙上还挂着幅字画,似乎是喻文州自己画的,“前几天就收拾了,看来喻大夫很期待贫道来?”

 

 

喻文州从柜子里抱出被褥放在床榻上,转头对上王杰希的目光,清润的眸子里泛着笑意:“是啊,王道长可是叫我好等。”

 

 

王杰希微微抬起一边的眉梢,转而又一个跨步到喻文州身旁,“我来帮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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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奋力向前划,逆流向上的小舟,不停地倒退,进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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